先向幾個朋友說聲對不起囉，這次北京中醫藥大學實習，網路使用上並沒有預期順利。加上時差調整與課業整理，所以到黃金假期的最後一天才有時間寫東西給大家報平安，敬請見諒。 8 K% S' I& e3 V/ v*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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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次一共七人，其中有兩個香港同學，兩個大陸同學，三個台灣同學。因為大家各有行程，所以與我同機的只有另兩位台灣人。為了省下200多美金的機票錢，我們在學期結束前就已經搭上飛機，提前一天來到北京，到的時候已經是夜間了。因為三個都是台灣人，舉目無親，所以一起找旅館先挨過第一夜。這裡要感謝怡君的朋友張大哥，開他的寶貝車載著我們三個人與大批行李在北京市郊到處找旅館，希望沒有把他的車刮到。其實我們也不是完全找不到房間，只是學校附近的廉價旅館都客滿，而租得到的旅館每晚又要價數百元...美金！我們窮學生實在睡得不安穩，一間間跑，直到深夜才找到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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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美金，這裡要額外提一下，請各位以後到中國時，千萬不要在舊金山機場換人民幣，那裏的匯率5.9，真是大黑店。北京機場的匯率就可達6.9，雖然要收5元手續費，但顯然合理得多。最划算的還是在北京的銀行兌換，不收手續費。但中國人多，銀行效率差，記得帶盒便當去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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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6 }5 _, v! B0 }第一夜的旅館位在北四環，叫做北星旅館，據說是早期服務中共高幹出差的旅館。因為歷史「悠久」，所以設備也陳舊了些。雖然一人一天只付107RMB，但廁所故障，便便遭到馬桶的挽留，洗澡水受到排水孔的拘禁...。 除了刻苦耐勞的蔡大姊提議想繼續住下去以外，怡君和我都堅持要換。好在這旅館還有固網，可用iTalkBB接上後電話詢問。因為奧運的關係，每家價格都比網路上公告的貴，已經問過最便宜那家大概已經客滿又不接電話，所以當時曾想回去住一晚170RMB的中醫藥大學留學生宿舍。最後幸虧怡君從她的網友的介紹中，得知一間韓國夫婦經營的家庭式旅館口碑不錯，一戶有三間，正好當天三間都是空房，我們於是立刻驅車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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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們實在不理解「家庭式」旅館是什麼意思。到後來才知道原來是兩夫婦因為退休後想減輕房貸，所生的兩個子女又常年居住在外，所以出租自己家裡房間。房東夫婦人很好，兩位都是老師，為人誠懇實在，高知識水平好溝通，一聽說我們是台灣來的，立刻在兩岸人民交流的基礎上給了我們很大的折扣，並且自願充當我們免費的導遊。教我們坐公車、帶我們看學校、陪著逛秀水街買衣服，看我買貴了還會主動來幫我們殺價，省了我不少錢。我們三人請房東夫婦去韓國餐廳大吃一頓，五人一共還吃不到卅美金，真是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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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住的地方靠近北五環了，走到公車站要5分鐘，坐公車到望京醫院大約要15分鐘。雖然遠了一點，但是就算來回都打20元的Taxi，我的房租還是比留學生宿舍的收費每天便宜數十塊錢。而且房東每周給我們換床單，地板還天天擦兩遍，比我家餐桌還乾淨！雖然每間都是雙人床，但我們三人都不想和別人睡一起，所以房東夫婦必須睡客廳沙發，真難為兩位老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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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和房東一塊起居，不過白天我們上課，晚上他們也不打擾我們，還三不五時幫我們洗曬衣服，煮飯做菜，像照顧自己家小孩一樣。唯一的缺點是家裡只有撥號上網，無法插iTalkBB，造成我們對外聯絡電話的額外支出。其實對我來說還好，但對於每天要和老公濃情蜜意兩三小時的人，影響可就不小了。值得一提的是，我們當時在機場合買了「神州行」的儲值卡，這張卡我們幾乎都只有接電話，不知為何一下就打完。後來才知道計費方法是使用前置冠碼打出每分鐘2毛錢，接電話每分鐘4毛錢。接電話比自己打出還貴，來中國還真是長見識了。 ( Z/ Z" [' B, B5 t
) m& a# ~+ _% J. p; j1 [接下來說到重點的實習生活了。第一周我們被帶到夏玉卿主任的電熱針室。夏教授是西醫背景，深知西醫的極限，在接受中醫訓練後，長年研究電熱針，中西融合截長補短而成為治療痿證痹證的權威。她耐心地帶著我們在好幾間治療室裡來回解說每個病人的病史，以及展示他的手法。因為要帶我們，所以上午三小時內她「只」看了四十多個病人，聽說以前她的門診上午五點就開始，光一個上午就得看120個病人！我們這些年輕人一個上午陪著她來回奔波，每個都累得腰痠腿腫，她卻眼明手快，思緒敏捷，還不顯疲態，我們11:30離開時她還有好多病人在走廊上排著。不瞞各位，夏教授已經高達78歲了，曾經做過院長，但她是個不慕功名的有德醫家，想多把時間用來照顧病人與培育新人。看診時常聽到達官貴人來要請她出席什麼院方高層又是黨啊什麼的會議，她一概婉拒，真是令人感動得肅然起敬的崇高醫家。 5 K7 ~) v- \' O J2 w! C)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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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周的下午我們有兩天的理論課，分別說的是中醫婦科和中醫中風。雖然老師學有專精，其中一位老師甚至還是寫針灸課本程辛農的孫子。不過也許是之前沒有溝通了解我們背景，授課內容有點像是「概論」，覺得還不如直接去醫院實習看到的東西多。有意思的是，當程老師說到何謂中風時，我馬上一股腦把萬老師那一段「順口溜」給背出來，結果程老師以為我背他爺爺寫得書比他還熟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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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熱針室除了夏主任外，還有兩位年輕的女大夫：一位姓崔，一位姓盧。在中國，即使是中醫也得唸個七年，因為他們必須學會看片子、看化驗單、開西藥等，所以西醫的部分他們也學得很深入，許多的西醫詞語和西藥我都聽不太懂。不過對於針灸來說，老師幾乎每扎一針我們就能喊出正確穴名。據跟了夏老師九年的崔醫生說，老師的門診每周都有人來實習，我們程度算是最好的了。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恭維話，但至少肯定大夥沒給學校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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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周的課程本來要去頤和園旁邊的西園醫院，結果卻臨時改到去東直門醫院的婦科。這科我只上了第一天的上午就不去了，因為我認為那兒學不到能夠帶回美國應用的東西。首先是婦科病人都很怕看，連女實習生都不便全程旁觀，男實習生更是滾得遠遠的，更別說什麼實習操作了。大概牽涉隱私，主任醫師的講解又明顯地沒有夏主任的詳細。再來是病人多走西醫程序，如採集檢體、照超音波、放環取環、輸卵管沖液、藥物流產、人工流產…等等。同診室還有兩個伊朗男實習生，站得遠遠地用伊朗話叭啦叭啦聊自己的，完全沒聽課。我們七個人分成兩診，我們這一診整個上午連一個不孕症的病人都沒有，另一診雖然有幾個，但是也沒抄到什麼中醫方劑，還不如去男科實習忌諱少點。但院方說其他科都有別的團在實習，只能安排我們去婦科。聽起來像是人家都不要看的科讓我們去看，有點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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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周的第二天起，我就決定回到夏主任的電熱針室。在電熱針室雖然學到的東西和上周比起來算是大同小異，但好歹也能加深印象，比在婦科閒逛有意義。我們把握最後的兩天，向夏主任又請教了幾個整體性的問題，對於未來治療諸多神經性與骨性的萎痹之證，甚至是萎縮性胃炎，情志問題都很有幫助。 . h8 q# m9 |( U: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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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奇怪，在上學期期末考前，我人在sunnyvale時曾經連續兩周又腹瀉又感冒的，讓家人很擔心我這趟中國行會水土不服。結果沒想到來這裡吃好睡好，又有好房東與同學互相照顧起居，同行大姐們還不時招待我蹭吃蹭喝的，真是幸福。唯一的病痛就是眼睛看累了，有點乾澀發紅吧。為此我去了中外馳名的同仁堂買了一些藥。說到這同仁堂的水丸分量，以明目蒺藜丸為例，一次得嗑180粒藥丸，一天就得嗑360粒，吞都嫌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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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V1 j1 e' r/ B" f: `3 k d這次的實習，正好遇到中國的5/1黃金周。對於想出去玩的同學來說，可謂天時地利、天經地義。不過因為我沒帶太多盤纏，所以放假時間不是待在家裡整理筆記，就是跑去學校上網，或插iTalkBB打電話。當然我也不是完全沒有出去玩，只是一些趣事細節涉及隱私，就不一一公布在網路上囉∼# s! J- _; ?1 Q/ C4 e! `
' s. A* K, l* r4 h今年中國首次改變黃金周的規則，只休三、四天，所以明天雖然是周日，我們還是要回到醫院實習。各位同學，我們下周六下午見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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